看理想:20世纪中国小说
看理想:20世纪中国小说
判断是否是《锵锵三人行》的忠实老观众,常流传着一个标准:
是否知道“锵锵铁三角”阵容里,谁渊博,谁刻薄,谁浅薄。
许子东,便是“刻薄”的那一个。
这里的“刻薄”不是对他的批判,反而更像是一种表示认可的昵称——“书生之见”的刻薄,是可爱的。
恐怕多数人认识他,都是从谈话节目嘉宾的身份开始的。
无论是最早的《锵锵》,尔后的《圆桌派》,还是《见字如面》,荧幕里的许子东多是一副“不合时宜”的高冷态度——不刻意迎合,喜欢“固执己见”,还有点毒舌,嘴边离不开文学,解读任何当下问题都显得冷静严肃,骨子里带着一点超离的书生气。
但现实中的许子东,反倒显得活跃又亲切。无论是对世界杯、《权力的游戏》,或者斗鱼、网红、直播,时下热点他几乎手到擒来,还常常是最具幽默感的那一个。
他曾经出过几档音频节目,许多人喜欢他带着一点上海口音的普通话,更多人则喜欢他机敏地出口成“章”——各种打油诗,或是俏皮话,随口即来。
他谈高价墓地,就来一句“借问墓地何处有,付钱续约祖先坟”;他谈房价压力,就成了“天生我儿必有用,何必要买天价房”;他谈国足之痛,更是狠准毒舌:“我们喜欢看国足的人更多的并不是欣赏美感,也不是欣赏快感,而是一种屈辱感。”
听许子东谈文学、聊时事、说天下,你总能冷不丁地会心一笑。
这多多少少得益于多年担任节目嘉宾对他的“改造”,让他在直面大众时更游刃有余,但也造成误解和苦恼——许多人忘记了他最切实的身份,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教授。
许子东曾经“抱怨”,今天在百度输入“许子东”几个字,自动跳出的关键词仍然离不开各种电视或者视、音频节目,自己几十年的教书生涯没什么痕迹,学术研究成果也鲜有人问津。
实际上,如果你仔细了解许子东的专业背景,在文学学术领域,他很早就占有一席之地。
作为“69届”初中生,几乎没上过中学的许子东很早就成了“上山下乡”里的一份子,还曾在工农兵大学读电气自动化专业,但业余时间从未放弃过自己的“文学梦”。
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年,许子东抓住了机会——1977年,许子东考上了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的研究生,师从著名文艺理论家钱谷融。
研究生毕业后,他的《郁达夫新论》一鸣惊人,让他不仅成为“八十年代青年评论家”中的重要一员,更在29岁就被破格提拔为华东师大副教授,一度是“全国中文系最年轻的副教授”。
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后来回忆许子东时说:“子东先生是八十年代叱咤风云的人物。他最早从浪漫主义切入写郁达夫,率先从文学体验,从一种个人气质、作家精神气韵中捕捉到一种新的主题,开启了中国现代文学那时候研究的一个新路径。”
很快,许子东又开启了新的学术路径,他远赴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(UCLA)访学。这个过程中,他又毅然选择重回学生身份,在美攻读博士学位。学成归来后,就一直在香港岭南大学任教至今。
相较于常居象牙塔的教授讲者们,许子东显然和学生、和读者、以及普罗大众的交流更加自如。
他甚至把自己“中国现代文学课”的课堂放到网上直播,居然轻松收获了100万的点击人数。尽管这个数字无法和各种流量节目比较,但在同类课堂直播里,已经算是一次巨大的突破。
许子东讲文学,是认真的。
而且,他不吝把传统课堂里的内容,用各种信息技术手段传播出去,他说:
为什么我们在大量的直播里,在那些女孩子撸头发的空隙里,不能留出一点做文化保存的事情呢?
我们必须跟那些传媒争夺阅读的时间,争夺的方法之一是我们做得好看。我们要争夺,但是我们千万不能降低自己的学术水准。
前不久,许子东将自己的直播课堂集结成书,出版了《许子东现代文学课》。但他明白,自己作为一个讲授中国文学的老师,完整“交代”中国现代文学史的任务,还远远没有完成。
于是,他再次联手看理想共同策划了这样一档全新的音频节目——《20世纪中国小说》。
他将在接下来的一年,用100集的时间,讲述100部小说,回顾整整100年的中国文学之路。
首先,这可能是讲述中国文学,最生动的一档节目。
100部作品,都是20世纪中国最具代表性的经典小说,许多名字你可能都耳熟能详,比如鲁迅的《狂人日记》《阿Q正传》,沈从文的《边城》,张爱玲的《第一炉香》《倾城之恋》,莫言的《红高粱》,贾平凹的《废都》……
或许你会觉得有些作品几乎“老掉牙”,但你不妨听听许子东的讲述和解读:不疏远,不干涩,带着个人的温度。
有听了这档节目的听众评论:50年代生的许子东,处在对中国现当代文学观察最关键的时刻。既倾听过上一辈人亲历、见证的历史,又亲身感受过当代文学的变迁,也了解当代作家的创作、生活状态。他的讲述无疑是立体的、有温度的。
在许子东看来,“某种意义上,写文学史永远在写今天,全都是当代的问题”。所以,他即使谈的是过去百年的小说作品,也不断照应当下,让任何一个现代人都能感同身受。
他谈鲁迅:一百年了,鲁迅的话就像昨天说的一样,我惊呆了,从没有看到一个作家可以写出一句话等于在评论今天的报纸。
他谈张爱玲:虚伪的高尚存在一天,真实的人欲就特别有它的伟大意义。
他谈丁玲:即便是今天的女人,见到一个男人很吸引她,也会克制自己,把它压到潜意识里去。而丁玲在九十年前,就敢这么写了,完全打破了“男人进攻女人是为了性欲,女人吸引男人是为了生活”的常规思维。小说赤裸裸地描写女性的性欲,毫不羞涩地写女性的追求。
即使谈100多年前梁启超的《新中国未来记》,都着重在其中对后来百年中国的”神预测“,以及与如今的吊诡关系。
除此之外,这可能是最为完整的一部中国百年文学史讲述节目,真正的“不留空白”。
节目从晚清开始,讲到当代经典,这其中还将经历五四时期、革命时期,尤其是对于文艺界“最具争议”的17年(1949-1966)间产生的革命文学作品,也不会回避。
比如王蒙的《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》,以及革命历史小说《红日》《红岩》《红旗谱》等等。
更有意思的是,许子东不只是讲解这些作品,他还将和更当代的作品进行对比解读——所以在这一部分,你还会听到《红旗谱》(1957)和陈忠实《白鹿原》(1993)的对比,《创业史》(1960)《艳阳天》(1964)和莫言生死疲劳》(2006)的对比,还有《红岩》(1961)麦家《风声》的对比(2007)。
整档节目,从1902年梁启超的《新中国未来记》这部政治幻想小说开始,到2006年刘慈欣的《三体》科幻小说结束,从政治幻想到科学幻想,完成一场跨越世纪的对话。
当然,在这档生动好听的节目里,并不会失去文学研究的专业性和学术水准。
许子东要在节目里着重讨论一个文学的重要问题:即中国“当代文学生产机制”。
什么叫做文学的“生产机制”?简单来说,就是现在我们读到的文学,到底从何而来,文学又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模样的?
用许子东的话解释,就是作家和编辑、和读者的关系。
张爱玲说过,“作家有两个上帝,一个是编辑,一个是读者”。哪一个更重要呢?那就取决于作家对文学的态度了。
文学生产机制,从1949年前后发生了非常重要的变化,这些许子东都会在节目里进行详细的探讨。
许子东在发刊词里说:
通过这100个故事,我们不仅可以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中国人,看到他们的血泪、梦想,而且也可能看到我们自己,看到我们今天的生态、心态,甚至潜意识。
《老残游记》中有句话:眼前路都是从过去的路生出来的,你走两步回头看看,一定不会错。各位,路本来就是有的,只是我们不肯回头看,以为走上了新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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